2010年3月16日 星期二

新官上任三把火|DUST給社員們的一封信

一、烏鴉邦目前的狀況

在2010年3月13日的烏鴉邦行政會議中,迅速決議了人事變更、幾個延續工作的檢討,與新活動方向的規劃;人事上,由我來接任社長、路人囧為副社長、牧羊人為資訊幹部(包含企劃「烏鴉邦校園民主平台」)、咖塔為總務,另外,哈拿也長期負責《烏鴉報》這份實體刊物的編輯工作。

烏鴉邦傳統的活動(也是「例行活動」)仍然持續進行著:

十人左右的校園民主議題討論會或讀書會。由社員依意願提議舉辦、自行創設主題,並擔任主持人從事「帶領討論」的工作;地點通常在台北的咖啡館、時間在週末的下午,烏鴉邦會對外宣傳,主要的活動對象是社會上的高中職在學生。性質上,討論會的舉辦人(即主持人)不是分享知識,而是藉由自行規劃的討論流程細項(也許是子議題,也許是解構議題的不同角度),帶領、激發現場所有與會者從事回應與思考,讓大家分享各自的觀點,達成對特定議題思想交流的目的。

二十來人的寒暑假營隊。通常有外宿、為期三天的活動;營隊一樣由社員負責一場場的討論會主持工作,但有時可能會有知識分享的場次(像是介紹烏鴉邦);營隊中也會安排像是電影欣賞(一定是議題片,並且有討論時段)、在地議題的觀察與討論(看我們住哪裡)。

而大概在馬公高中事件的前後,烏鴉邦開始思考著手新的活動運作方向,包含:

協助中學生打議題、經營議題。烏鴉邦能提供人力、技術、知識、經驗,作為校園異議分子可以使用的資源,我們能直接參與抗爭、到學校演講、提供論述觀點與行動建議;而目前正在編輯的《校園民主行動手冊》,也是為此而生。

期待行動取向的討論會。思考什麼樣的議題、什麼樣的討論會流程、什麼樣的討論內容,可以促成與會者有極大的機會能在會後(甚至是會中)做出行動,而非只能停留在思想上的交流。目前烏鴉邦有的相關舉辦經驗,是在2010寒假營隊中的「企劃書提案」與「校園民主攻防戰」。

特殊類型的討論會與活動。討論會的部分,是在活動中加入一些特別的程序,好比寫企劃、設計問卷、玩一場遊戲、模擬情境、特殊的討論交流方式等等,純粹就是打破傳統討論會的形態即屬之;特殊活動的部分,像是發傳單、參訪某個地方、集會遊行抗議、寫文章、採訪、文化干擾、經營網站、拉拔異議分子、參加其他組織的活動、與別的組織合作等等。

而在烏鴉邦內部,也有些新的變革,像是:

「社員大會」的舉辦。藉由密集、動輒兩三天的會議來研議團隊目標與未來方向,是一個大型的行政會議活動。烏鴉邦目前舉辦過一次,在去年暑假(那時候社員大會取代了暑假營隊)。

紀錄的完善化。咖塔在313的行政會議上採用了新的紀錄方法,讓會議紀錄不再只是結論概述,而是較為詳盡的內容。這能讓所有人(包含未參加的人)在會後複習以掌握較完整的會議陳述。

社員責任制。藉由指派特定任務或職務,讓更多社員能直接參與社團行政工作,使得更多社員能更接近團隊核心,這同時也是一種訓練。目前烏鴉邦可以做的工作越來越多,通常會透過社團行政會議或群組信決定分工狀況。

更充分的提案空間。這是目前烏鴉邦社團的一種氛圍,只要是有助於團隊目標的提案,都能拿出來談,團隊最近對此有比較主動的態度。


二、我對團隊的觀察與期待

新社員的接觸貧乏

現在烏鴉邦的社員總共有18位,但其中有6位目前尚未參加過烏鴉邦的任何活動,除了檢討團隊對新入社員的期待與給予的資訊與互動模式是否妥善,我們也許應該轉被動為主動,更密切地接觸與關注新社員,各別找尋一個能開啟互動的橋梁,以提升團體的歸屬感。

我目前沒有想到什麼具體又有效的獨立措施,不過我建議大家多多使用MSN(或即時通)、噗浪、網誌,甚至是簡訊與每個社員互動,有活動時也互相提醒一下;群組信的用途大概只能在社員有相當程度地融入社團後,才能期待社員積極收信。

另外,我相信接下來的幾個項目,應該多少有助於我們接觸新進社員。

榨乾社員的既有能力

我發現目前烏鴉邦對社員的既有能力運用是不充分的,在議題與知識上,社員們有各自不同的專長、知識背景與興趣,政治的、社會的、哲學的、媒體的、教育的、法律的、統計的…,除了法律,我們很少從其他知識脈絡去理解、討論,或運用在校園民主議題(更多的時候,我們只是用一般的批判思考去談議題,而完全不依賴學術知識),我認為這可以讓各自專長、興趣的社員自行去思考,應該怎麼樣從事這方面的分享。

我不是認為學術知識就一定比較高明,但那可以是我們的思考素材,甚至是主張議題的有力工具,多多益善。另外,社員們也有一些有用的經驗是可以分享的,像是待過學生會、待過校刊社、從事社會運動,都有助於我們掌握更多有用的技術與知識。這些分享都不應該只是一場場的相關主題討論會,我建議社員們在烏鴉邦的任何事務上,都應該試著提出來。

另外,我也注意到有些社員有特殊的專長(就寫在社員的入社申請書裡),像是阿崩會架伺服器、寫PHP、對議題提出假設,朱哥會寫批判性文章、參加聲援活動,潔霜會網頁設計、有豐富的街頭運動經驗,魚野對美工有自信,逼機擅長觀察也對政壇很關心,琦琦會所有新聞人會的事而且看過很多書。這些都是尚未被發掘的,期待各位能多多在社團內發揮所長,團隊的幹部們也可以思考如何充分運用社員們的能力。

知識能力學習與交流

我一直以來都在思考烏鴉邦的自我學習機制,目前來說,烏鴉邦是「由各個成員從事議題分享,接著大家從討論或事件中學到一些觀點與批判方法」這樣子的學習情境(或許我不應該稱這個情境為學習機制,這純粹是烏鴉邦的行動帶來的「效果」而已),我們似乎比較期待成員們自行吸收知識、培養經驗,並運用既有的批判思考來進行社團的經營。

換句話說,社團中並沒有一個活動是為了讓社員「進修」的,全部都是依賴社員既有的知識能力所辦的活動。我不否定也許在長期參與社團的活動後,社員會逐漸擁有相近的思考與知識內容,但這種侷限於社團所有成員知識能力範圍內的互相學習是否是足夠的,我抱持疑問。

從打制度談烏鴉邦未來展望

我記得小幽曾說過,他不希望烏鴉邦是一個像人本教育基金會只打個案而不嘗試改變體制(制度)的社團。從馬公高中事件至今的發展來看,我們應該還沒準備好如何打制度,甚至有點往打個案的方向傾斜。雖然解讀上,我們也可以把「培育異議分子在校園發難」這件事視為是一種體制變革的方法,但我對「體制」首先想到的並非如此,而是直擊權利體系與教育文化制度的問題。

想像大多數改變體制的團體,他們著眼點都在於法律變更與立法,或者要求正確捍衛法律保障的權利;台灣目前學生的校園民主權利,依憑的法規非常模稜兩可(好像有又好像沒有,解釋上也不太明確),而且在教育的旗幟下,正當的權利被滲透得體無完膚,也許我們應該往權利保障明確化(修改現有的法律,或乾脆訂立新法)的方向來改善校園民主問題。

至於教育文化制度這方面的行動,應該可以著眼在批判教材內容(不鼓勵實踐、沒有民主素養的學習,是教材的部分)、教育態度(教學問題,是師資培育的部分)、管理問題(教官制、管理至上,是法律跟教育行政的部分)等等,這應該都可以歸類在「教育改革」的大方向上。

這些打制度的構想只是我目前的粗淺想法,要怎麼行動、決定往哪個方向、變革的具體內容是什麼,就有待我們進一步討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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