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4月30日 星期五

20年的記憶,會成為支撐孩子一生的回憶

我很少回宜蘭,尤其來台中唸書後,這種長途跋涉的成本顯得重很多,我通常會選擇比較便宜的方式來回,坐客運是首選,但算一算一趟也要七、八百元。不管是上台北還是回宜蘭,高速公路帶給我的印像是深刻的,國光客運的疾駛可以一連超車好幾台統聯,一直都是我在客運上的消遣,或者偶爾聽聽音樂閉目養神,讓時常作息不正常的我面對一早坐車有個緩衝空間。

幾個禮拜前我從台北回來台中,在車上聽見了後座中年人的手機對話,根據對話內容,聽起來是在跟他的兒子溝通;夜晚的客運漆黑一片,外頭落著微微小雨,高速公路上也沒什麼路燈,耳裡盡是車子的奔馳與稀疏細語聲,偶爾閃過的車燈讓心境有些沉寂。

「我也沒辦法呀,我已經跟你媽媽說過了,但媽媽對你很失望,你不應該踢她,她不能原諒你。你自己想辦法跟媽媽解釋。…」語氣沒有責備,而是出於真心的關心,這通電話講了五、六分鐘,讓我覺得心情很難過。

「失望」這個詞聽起來很刺耳,背後有著「父母對子女的期待」,站在批判的第一線,我會指責為人父母對孩子太一廂情願,「賦予期待」的親子關係太沉重,那是產生隔閡、充滿不諒解與欠缺溝通常會有的產物。但這個社會文化下的父母可以有多少理解呢?經驗與價值觀的束縛根本很難摸清楚,何嘗是要解決。

我跟自己的家人的隔閡很大,從小我就跟我媽互相叫囂,雖然自己說過最難聽的字眼只是「靠腰」這種程度,我就覺得很不可思議了(當然,我媽還把這件事昭告天下,讓所有親朋好友評評理)。我當然曾經痛恨過自己的家人,我爸我媽與親戚們都是,尤其是在有三不五時吵架的父母、互相言語與肢體家暴、對小孩體罰,最後還離婚的破碎家庭,這種情緒在所難免。

但我仍然關愛他們,在我媽鬧自殺或喝醉的時候、在我爸加班努力工作或一個人玩電腦的時候、在他們各自的爸爸媽媽去世而傷心的時候,都讓我很心痛;雖然身處異鄉長期不見面我也絲毫無感覺,但我仍不時惦記著他們,察覺這件事,才讓我更了解我跟家人之間的關係是什麼樣子。

家庭中幾十年的相處經驗幾乎無法改變,任何人都很難對個案家庭狀況評頭論足,但是家庭悲劇不斷發生,情感問題可以影響一個人一輩子,社會制度、教育方法看似幾乎無解,完全只能依賴當事人自己的脆弱經驗,當弱勢有著無形、摸不透的加害者,我們真得只有無能為力一途。

2010年4月27日 星期二

校長帶你上天堂


好陣子沒寫這裡的網誌了,考試、網站的架設、寫文(其他地方的)花了不少時間,雖然噗浪一直有在發。我最近決定了一件重大的事情,那就是我要把大學課業負擔壓到最低,用更多時間來準備教育研究所考試,包含選修教育類課程、唸教育學、更積極寫教育文章。這件事我也跟父母個別溝通過了,我老爸還是希望我好好唸大學課程,看來我兩千多字的家書並沒有說服他,但我已經下定決心,雖然有道德上的壓力,我想還是等我沒考上再來承擔。

我最近已經開始唸教育學,手邊的書的台灣作者雖然有英國教育哲學背景,但文字的嚴謹度與論述能力還不是很理想,看得我滿頭疑問,還好那是一本合著的書,只有導論的地方是他寫的。談到教育,我有很多實務上的想法,這些想法都是我自己在學校與課堂上所體驗到的,「他(通常是老師)這件事處理得不好,換做我應該會這樣做」,而從「學校經營」的角度來看問題可以涉及更多,所以我打算接下來寫一系列的「如果我是校長」的文章來集結這些想法。我會把它們都標上「如果我是校長」的標籤。

這些文章基本上會預設三個情境:私立學校並且我是創辦人或擁有實權(不會被董事影響)、教育制度跟現階段的環境一樣、是在高中或國中。私立學校的教育掌控權比較大,這讓我有空間實現我想做的事;教育環境我猜在我有生之年之內變化不會太多,所以為求實用我以現階段環境為對象;高中國中的教育情境比較險惡,而且我也比較熟悉,應該先談這個。

我是沒真的打算當什麼校長(雖然曾經幻想過,也僅止於幻想罷了),但既然唸教育,這的確有可能成為我未來的選擇之一,寫這些文章讓我有機會更細緻地思考教育實務的各種細節,而非永遠都是大制度層次的思考(過去我論述的通常是這個),這應該有助於我統整與觀察整體教育問題。

2010年4月17日 星期六

410死刑座談筆記



這場座談活動我是在陳嘉銘的部落格上看到的(他是座談主講者之一,你可以在他的部落格看到一些死刑論述與他會後的心得),參加這場座談是因為裡面有幾位我熟悉的講者,包含顏厥安、蔡英文(不是民進黨主席)、謝世民,也想順便了解一下死刑議題有沒有我漏掉的論述。

上面的視頻是公視錄製的整場座談會內容,我還沒有時間重看一遍,以下附上我當天現場所聽到有興趣的意見(並且有記下來的)、補充與我的回應,算是作個記錄,我沒寫心得的打算。也許會有一些與原講者說得有出入,我沒有重看作確認,所以請參考就好,講者正式的意見請看視頻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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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大部分廢除死刑的國家並未經過「終極辯論」而廢死。而且大多數的廢死國家都保有假釋制度讓死刑犯有重回社會的可能。(我的補充:換句話說,台灣某些論者所追求的「透過對話凝聚終極共識」決定死刑存廢的方法,在世界上並不流行。這裡的「終極共識」我指的是至少為「審議式民主」下的共識,現階段超過八成民眾反對廢除死刑並不是一種「終極共識」,而是「初步共識」。)

02、因他人犯罪而導致死亡的受害者,其加害者在法律審判上大多數「罪不致死」,最明顯的案例就是酒駕。這個事情說明了,我們談死刑制度照顧受害者家屬的意義時,其實一直忽略了大多數應該被討論的人。(我的回應:這個意見我聽起來只是廢死論者在抱怨維死論者,為了反對而找藉口結果出了紕漏。不過這個意見牽涉的討論的確是重要的,當「維持死刑在安慰被害者家屬上不可或缺」為真時,我們怎麼處理那些例如酒駕撞死人的狀況?不過我猜,所謂的「被害者家屬被安慰」其實應該包含了「加害者豬狗不如,應該處死以弔死者在天之靈」之類的內容,而非單單只考慮了被害者死亡的事實而已。所以那些酒駕者被處死在對受害者家屬的心靈補償上可能是沒有意義的。)

03、我們很少談「監所教化」的改善,而王清峰其實一直有在這方面努力,例如讓監所人員擴充,這也說明了她的廢死態度是真實且認真面對問題的。(我的補充:有些維死論者認為死刑犯不處死還能假釋會出來社會為非作歹,而監所教化也就是矯治犯罪者讓他再社會化的機制,跟這個問題有直接關係。)

04、談正義原則:庶民正義觀在道德上可以證成,它並不是一種無理取鬧的觀點;但同樣的正義觀卻讓我無法忍受誤判。在一個連蘇建和案都處理不了的司法體系裡,該如何談死刑制度?

05、「亂世用重典」並非是應報理論的主張,它來自的是嚇阻理論。應報理論蘊含著比例原則的概念,「多少的惡就給予多少相應的懲罰」,多一點、少一點都不行。(我的補充:這裡在說的是應報論無法忍受「恣意裁量」,關於這個請看第13點。而所謂「相應的懲罰」應該不是指「以牙還牙」,這部分我好像有聽到某位講者提到的相對概念,也就是A行為比B行為更具有惡性,那A比B被罰得重就是符合應報論的,但我不確定這個描述是不是真得是在講應報,還是在講比例原則。如果「A比B惡,那A比B罰得重」就是應報理論的內涵,那廢除死刑其實不會跟應報論產生衝突。)

06、很多人談廢除死刑都會提到「政府殺人」的權力太大,會讓歷史重演悲劇(種族屠殺之類),那是權威政府才會發生,民主政府其實應該可以有死刑,但也因為民主,死刑存廢議題必須不斷被討論,不能因為確定了就停止思辨。(我的回應:拿「政府權力太大歷史會重演,所以不可以有死刑」作為廢死辯護其實根本就是鬼扯蛋,一個想種族屠殺的政府還管你法律規定能不能處死刑啊?最保守的作法至少它還能修法讓死刑恢復,這不是我們這個時點可以談的論點。)

07、我國應該暫停執行死刑,等訂出嚴謹的審判機制、合理的死刑罪名(某些殘酷的行為才能有機會被判死刑)後,再來維持死刑與執行死刑。(我的回應:我認為這是可能的,改善證據嚴苛的程度、犯人的口供沒有證據力等。當發生誤判的懷疑空間是零,很多廢死論者應該就能釋懷。)

08、現在馬政府對死刑議題的態度有個問題是:他們並不談「為何要廢除死刑」,而直接跳到下一步「逐步推動廢除死刑」,疑似避重就輕。

09、應報論談的是「惡者應得的報應」,這無關受害者(與其家屬)的問題。而應報理論也蘊含著「良善的人不應該受到制裁」,但我們卻往往只看到另一面。(我的補充:這裡談的是應報論無法忍受「誤判」。)

10、有人提過生命比較問題,例如殺一個犯罪者可以救活五個潛在被害者時(即死刑的嚇阻力),我們就會直覺地同意應該殺那個人嗎?這倒不一定,我舉個例子,假如我們把所有酒駕者都處以死刑如何?這麼做肯定可以救活一堆因酒駕車禍致死的受害者,那我們會同意制訂一個法律,透過殺酒駕者來救活這麼多人嗎?我們會有其他考量的因素,所以「生命比較」沒辦法直接證成死刑應該存在。

11、當我們的檢察官譴責一個該死的殺人犯喪盡天良、泯滅人性時,如果那是真的,那我們也許根本不該懲罰那位死刑犯。「譴責」蘊含了「期望一個人可以有其他符合道德的選擇」,如果一個人沒有這種可能性(即像個動物一樣,是「非人」),我們沒辦法「譴責」他。(我的回應:在法律上,其實行為沒有其他可能性時是沒有責任能力的,像是精神病患不會被處死刑。不過法律跟醫學的判斷當然還是會有疑慮的,當一個人在某個社會脈絡或情境中必然為惡,像是數字人說的殺人不眨眼、以殺人為樂的「殺人魔」,其價值觀被法律理解為「沒有責任能力」是有一大段距離,我們幾乎只有貧乏的判準去分辨一個人是不是「必然會那樣做」,即便決定論告訴你每個人的行為都是老早被精確地決定的,而且相信的人大有人在。)

12、寬恕非(無關)正義,正義是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

13、對犯罪者審判通常分成兩個部分,一個是「有沒有犯罪(與犯了什麼罪)」,一個是「犯了罪要給予多少懲罰(量刑)」。前者在法律的判斷中是很嚴謹的,構成要件該不該當、有沒有阻卻違法、有沒有責任能力等等,法律都寫得很清楚,法官依照行為事實去適用就行了;但後者,法官的裁量要件卻是法律沒規範清楚的,有些法官竟然可以依照「傳聞證據」,像是打聽犯罪者平常的品性來決定科刑的輕重,如果犯罪者平常就作惡多端就能判重一點,這是有問題的。(我的補充:我忘記是不是也是在座談會上聽到的例子說,一位台大生犯了罪被警察轉往學校處理,但一位中輟生犯了類似的罪馬上第一時間被抓去起訴。)

14、刑罰處罰針對的是「犯罪行為」而非「人」,法官依照犯罪者平常的品性來作為量刑依據,是有違法律該有的基本原則的,但台灣法律卻允許他們這麼做。(我的補充:所以,一般我們認為懂法律的人或者高材生更應該不能犯法,也似乎是落入了這個圈套。)

15、廢死盟所推的主張都是以「憲政主義」思維來進行,像是解釋憲法如何、國際法如何反對死刑等等。但這其實有違「民主主義」的,他們不走民主程序(人民的討論共識、立法決策等等)這一套。(我的回應:我第一次想到憲政主義跟民主主義可能有衝突的問題,算是意外的收穫。我們常常會談憲法如何如何地保障權利,但很少去談憲法是不是比其他可能的主張有道理,或者民主政治凌駕憲法之上的可能性。)

2010年4月13日 星期二

亞洲特色遊,美讚「台灣正點」

中國時報【劉屏/華盛頓十一日電】

台灣美在哪裡?與上海、東京、香港相較,台北的迷人之處何在?堪稱領導潮流的刊物《華府生活》(Washington_Life)本月號以圖文並茂的方式介紹台灣,標題是「台灣正點」(Yes, Taiwan」。作者克萊門斯(Michael_M.Clements)實地考察後的結論是:台灣許多特色是亞洲其他地方所無。

台北五景《華府生活》力推

文章引言寫道:中國老大哥就在隔壁,日本在北邊,赴其他亞洲城市也非常便利,為何選擇台灣?答案很簡單:美食、高山、溫泉、茶葉;而中國傳統文化及原住民文化也有加分效果。

文章介紹,若時間有限,至少要看看台北五個必到之處:台北一○一、鼎泰豐、夜市、故宮博物院以及鶯歌陶瓷老街

文章指出,台北不像上海、東京、香港或吉隆坡那麼緊繃,這是台北迷人之處。台北步調輕快,例如到處可見機車;但台北也有安靜的一面,只要到任何一處河濱公園,您會看到老人在亞熱帶樹種的樹廕下悠閒啜茶,儘管快速變化的城市景象就在眼下。

三大文化融合,勝北京東京

北京及上海或許是當今熱門景點,但在中國旅行相當麻煩,東京錯綜複雜的地鐵也令人頭痛,台北則不然,找路容易,大多數駕駛人遵守交通規則,空氣清潔,一切井然有序,呈現出標準的民主社會!

台灣融合三大文化:中華、西方及日本,若加上原住民,就有四種。到台北不能錯過故宮或中正紀念堂,欲瞭解今日台灣,必先瞭解其過去。

台北一○一是最現代感的景點,也是建築工程奇蹟,不容錯過。其中有全球名牌精品店,價格與美國相當。

在台灣可以吃到全世界最好的中華美食。鼎泰豐(洛杉磯有分店)的小籠包之外,還有令人眼花撩亂的多種選擇,但水餃、牛肉麵準沒錯。精緻小館也很多,例如彭園的湖南菜;也別錯過萬華和士林夜市!

風味美食誘人,夜生活璀燦

台灣似乎還沒有「米其林評等」(Michelin_Guide)的餐廳,但各式各樣的本地美味餐廳其實更勝一籌。帝國牛排館(Sonoma)、采采食茶文化(Cha_Cha_The)都有老顧客。台灣的茶種繁多,喝過烏龍就不會想再喝立頓了。

台灣夜生活非常活躍,但不像香港、上海、東京那般一窩蜂趕流行,所以也比較不會有灌水的價格。Barcode有一流調酒及精緻的室內裝璜,Room_18則有豪華舞池。較適合年輕人的是Sparx。

周末出遊,高山及太平洋海岸線是最適合的選擇。花蓮太魯閣國家公園四季各有特色,台東的原住民文化也吸引人,花東海岸線美景處處可見,城鄉文化及美食與都會大異其趣。欲欣賞禪境的,不妨一遊台北近郊的北投溫泉。

《華府生活》於一九九一年創刊,每月網路流覽人次高達五百四十萬。(轉載自/〈亞洲特色遊,美讚「台灣正點」〉,中國時報,2010.04.13)

1.文中推薦的台北五個必到之處我還蠻意外的,我的話會想到淡水或中正紀念堂之類。

2.「標準的民主社會」為什麼是「井然有序」?不標準的民主社會,甚至是專制社會是無法井然有序的嗎?

3.台灣融合文化的部分,我很少看過提到西方及日本,不過仔細想想這麼說也確實是真的。

4.我至今仍然對101的建築品味無法接受。

5.台灣已經有米其林評等的餐廳了,於去年年底開幕,「L'ATELIER_de_Joel_Robuchon」介紹:
http://blog.chinatimes.com/eat/archive/2009/11/06/446727.html

2010年4月3日 星期六

《Angel Beats!》特別介紹


這是4月3日即將播放的春季動畫《Angel Beats!》的製作專題介紹,採訪了原作者麻枝准與動畫導演等對這部作品的建構歷程,因為提到了一些創作上的想法,所以我把它整理出來(上面視頻中的翻譯比較好,而下面文字版是另一個版本的翻譯,僅供參考)。

以下節錄影片中麻枝准的訪談內容(建議先看過影片,裡頭還有其他人的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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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對於Key社鼻祖這一評價?

最早創立Key社時,自己並不是Key社的主劇本師,而是被放在第二劇本的位置(指《Kanon》),那時就覺得主劇本師的筆力都超級鬼才,要我說的話,他(久彌直樹)筆下的故事能抓住人心、感人至深、哭天抹淚,但是我寫出來的劇本頂多能讓人笑一笑,總之我追逐著他的背影、摸透了他的字裡行間,到底什麼才受歡迎?怎麼樣才能寫出像他一般的劇本?真的是讓我用盡心思,努力地度過了每一天。

雖然被說是天才寫手,但是我認為自己真的是很努力了,不厭其煩地過目所有調查問卷與明信片上的評價,時常意識著劇本的禁忌,想要在下一個作品中讓學到的知識有所發揮。我在想如果把自己的執著不要臉地強加到作品上,以「理解不了的人可以去死了」這種觀點創作的話,肯定會一下子沒了向心力、失去支持自己的人。這不是藝術品,我也不是藝術家,所以我聆聽玩家們的心聲並銘記於心,一心追求改善,憑借努力成就了現在的我。

Q、為什麼要著手動畫腳本?

在做完《Little Busters!》之後,我在想大家喜聞樂見的,還是我們創作所謂「泣Game」的這些能引發感動遊戲,這點一直沒有改變,完成了自己催生的《AIR》、《CLANNAD》、《Little Busters!》後,我在想這些大概是一個人類所能播撒的感動的極限了,感動的故事是不是就到此為止,再也做不出來了?正好這時候鳥羽製作人提及了這個動畫的事,但是他期望的果然還是「寫一個潸然淚下的故事吧」。

『寫不出來了』我這麼回答道,一開始完全無意接下這個攤子,但我這個人很容易為情所動,就是這種被拜託就不忍心拒絕的性格,結果到最後集結了這麼多出色的製作人員,現在來看這必定會是一部傑出的動畫,但是當時的確只是敗在鳥羽製作人的熱情面前,基於人情世故最終還是接下了這個工作,迎接我的是巨大的辛勞,直到漸漸瞥能見企劃的終點為止。

Q、劇本是怎樣進展的?

這叫我怎麼寫啊?一開始可是一片不毛之地啊,姑且頭腦風暴了一下,這麼一發散思維,但是鳥羽氏和中辻氏沒有提出來任何一點想法,真是過了好一段心神不寧的日子,當時我一併也在製作《Little Busters!》。月曆又翻過了幾頁,然後自己終於有了靈感,想出「死後的世界」這個關鍵詞,但是以此為起點要創作出一個故事也是相當困難的。

一定要寫出個有趣的故事,光是感人還不夠,動畫嘛,一話一話的,每一話一定要有意思才對,於是開始思慮怎麼做才好,但過了好多想開始構思情節也完全無從下筆的日子,很痛苦。但是,因為某個契機想到了可以作為第一話的開端,從戰鬥開始寫起。這麼一動筆,下筆如有神助,終於打開了突破口,於是終於從這獲得了「這個有意思」的這麼種手感,得以讓我寫下去。

Q、劇本是怎樣進展的?動畫的看點在?

總而言之,就是想把「靜」這番寧靜的故事,改變成「動」這樣充斥著動感的故事。這個時候,最行之有效的就是戰鬥元素,給把槍讓他打,自然變得有趣了。

前半還是希望大家好好享受動畫的趣味,後半就像自己至今為止執筆的Key社的作品一樣,蘊含著「震撼人心的某樣東西」;對我來說我還是懷著「觸動大家的心靈」的願望,不單單作為一個娛樂性作品,而是想要觸動那個人的心靈,製作出甚至會影響到讀者的一生的作品,以此為目的而悉心製作。這種場面會在後半段起來,大概有2次吧,那種震撼的高潮,到了那個時候一定會傾盡全力觸動聽眾們的心靈,敬請期待。

自從接手了這部動畫以來,我研究了很多其他的動畫,想著「要我來做的話就會這樣」之類的萌生了很多點子,在《Angel Beats!》中是不是能全部將其實現呢?比如說,絕對不會在中盤看到厭煩啊、拖劇情什麼的。所以,我真心想要去製作,「真要我來做的話,就會創作出這麼一部動畫」一直這麼想,在拜見了其他動畫時萌生的想法就一個個地實現了呢。

Q、給觀眾的信息?

總之請大家務必看一看第一話,看了第一話之後絕對會有看下去的衝動,我有絕對不讓觀眾感到無聊的自信,自己寫出強人所難的「喜劇+故事+樂隊+戰鬥」劇本,岸監督用他的執著,以及P.A.WORKS的全體製作人員挺過地獄般的辛勞所結出來的果實,我知道是自己硬生生地把門檻設得這麼高,但是我認為動畫不會比我的劇本遜色,請大家懷著一顆期待的初心欣賞我們的動畫,至今為止因玩了Key社的作品而感動的玩家朋友們,我們說不定同樣能在動畫這個平台上,讓大家獲得不同的,甚至是超乎以往的感動,也請Key迷們好好蹦躂蹦躂吧。

(※感謝Kyatana字幕翻譯。)

2010年4月1日 星期四

剌蚜讓你爛掉只是都市傳說

一般人常以為碰觸到「剌蚜」或是尿液,皮膚就會起水泡,不過,台師大生命科學系副教授陳世煌表示,學名是「白額高腳蛛」的「剌蚜」,其實是「隱翅蟲」的代罪羔羊,牠不但不是害蟲,反而是天然「剋蟑」、捕蟑高手。(節錄自/〈台灣蜘蛛人,幫剌蚜洗刷惡名〉,自由時報,2010.03.31)

什麼是「隱翅蟲」?

隱翅蟲俗稱「青螞蟻」,是一種屬於鞘翅目的發泡小蟲,因翅膀不明顯而得名,體長約一公分,寬度約0.2公分,形狀極似白蟻,但胸部呈現發亮的鐵青色。此蟲通常棲息於水田、草叢或樹林中,有趨光的習性,夜間常飛翔至有燈火地方

台灣地區最常見的是褐毒隱翅蟲,胸部是鐵青色,腹部是黑黃色相間的環紋。隱翅蟲皮膚炎的流行和蟲體的生活習性有很大的關係,它們喜好棲息在草叢或樹林中,因此受害者以山區、農村或郊區居民為主;近來由於都市綠化的結果,都會地區的病例亦不在少數。尤其是陰雨或濕熱的天氣或棲息處受到騷擾時(如整地、伐木及除草等),它的活動性會更加劇烈,甚至會傾巢而出

隱翅蟲本身還有趨光習性,夜間會飛到有燈火的地方,再加上體型小,可穿過一般家庭門窗之紗窗。所以很容易潛入住家中,侵害人體;夏夜中在公園約會的情侶及野外活動的民眾也都是高危險群,侵害之部位主要以沒有衣物遮蔽的曝露部位為主。

隱翅蟲與其他昆蟲咬傷不同,牠在皮膚表面附著時,若不傷害牠,人蟲雙方可相安無事。(錯誤資訊)但若將其壓碎,其體液將附著於皮膚,十秒後即發生刺痛及灼熱感,之後產生局部紅斑;再經2~3小時後即出現水泡。患者多因無意間傷害隱翅蟲,使牠洩出體液而導致皮膚問題的發生。

隱翅蟲皮膚炎經常發生於清早,患者在臉部、四肢等露出部位突然出現深紅色斑疹,伴隨著灼熱及癢感,但卻很少知道曾與這些甲蟲接觸過。病灶通常是線狀,但也可能因其附著體液的手指到處亂摸,而產生奇怪的圖案。初期的深紅色浮腫紅斑,大多迅速產生表皮性壞死及水泡;再經3~4天後,水泡乾涸,約6~7天後傷口癒合而留下色素沈著。

在處理上應先以清水溫和地沖洗病灶,以乾淨的紙巾或毛巾壓乾病灶後,迅速就醫為宜,切勿病急亂投醫或迷信偏方。隱翅蟲皮膚炎是屬於一種良性的疾病,如果水泡未破壞,通常會自然痊癒。但若症狀厲害時,可給予抗組織胺類的藥物來做治療;或為了預防細菌感染,也可以給予2~3天的抗生素。

奉勸大家在炎熱、潮濕的夜裡:1.儘量不要在野外或草地上活動,不得已時請穿著遮蔽性衣物或使用驅蟲液。2.就寢時儘量開冷氣而不要開窗戶睡覺,若為響應節約能源,請使用蚊帳或儘量減少身體的曝露,以避免隱翅蟲侵襲。3.儘量熄燈就寢,以免誘蟲犯罪。4.看到隱翅蟲停在皮膚上時,請大發慈悲,千萬不能打死它,以免大量毒液濺出,最好用口將蟲子吹走即可,不要冒險。如此才能遠離隱翅蟲的毒害。(轉貼自/〈蟲蟲又作怪—隱翅蟲皮膚炎〉,國立成功大學學生事務簡訊第三十八期,2003.10.20)

補充資料:

醫院皮膚科主任何官倫表示,入夏以來,門診常見民眾因為遭到蚊蟲叮咬,或花粉、草粉接觸產生紅腫、過敏而求診的案例。其中隱翅蟲所引起的傷口通常會併有水泡、化膿潰爛,或出現焦褐色壞疽,加上患處多為紅色浮腫的長條線狀,外觀相當嚇人。不少患者由於不解隱翅蟲的特性,甚至動手拍打,造成更大範圍、更嚴重的傷害。

何官倫說,隱翅蟲造成的傷害並非經由叮咬,而是只要接觸,就會引起發炎,這是因為隱翅蟲的體液含有「隱翅蟲素」(Pederin),是一種相當刺激性的物質,一旦接觸到皮膚,約10秒鐘左右就會劇烈灼痛感,而隨著隱翅蟲在皮膚上行經的足跡,就會造成典型「隱翅蟲皮膚炎」的線狀傷口。(節錄自/〈夏天蚊蟲多,隱翅蟲爬過毒液引發皮膚炎〉,大紀元新聞,2009.07.29)